“我第一次进流花展馆就迷路了”“第一次到琶洲,发现连逛三期也不‘解馋’!”……10月25日,“我与广交会”故事分享会在广交会展馆举行,参会数十届的“老广交”与初来乍到的“新广交”齐聚一堂,分享自己与广交会的不解之缘。
分享会由中国对外贸易中心、广东省政府新闻办主办,南方国际传播中心South承办。其间,一个个故事既像一组传记,勾勒广交会数十年变迁;也像一套镜片,透视“中国第一展”兴旺逾半世纪的底层逻辑:让“广交世界”的故事不断发生,令“互利天下”的成果更加丰硕。
“拼”出最硬核贸易平台
参展商与采购商语言不通,生意要怎么做?来自突尼斯的广交会VIP采购商、香港嘉华有限公司总经理布里迪·塔菲克说,这是1995年,他首次来到广交会时的第一个疑问。
“30年前可没有翻译器,这是个大问题。”他说。
然而,挤进广交会流花展馆的电梯,出来的第一个展位便“回答”了塔菲克的疑问:买家会说“多少钱”三个字便足够,卖家听罢会掏出计算器,双方在“咔哒咔哒”的按键声中报价、还价,最终握手成交。
“听着计算器演奏的‘砍价交响曲’,我切身体会到,中国人是真的拼!”塔菲克感叹道,“正是这股拼劲,大家把广交会做成了全球最早、最硬核的贸易平台。没有广交会,世界贸易要少一大块。”
参会嘉宾的回忆中,规模庞大、商品种类丰富一直是广交会最鲜明的标签。大部分嘉宾直言,第一次来时难免“迷失在会中”;但只要来了,就不会空手而归。“转眼到现在,我已经参加过48届广交会了。”来自智利的采购商、Sodimac亚洲采购总监帕特里夏·巴雷罗说。
回忆起1998年第一次参会,巴雷罗的印象首先是“累”。
“智利和中国分别在地球两端,长途飞行本来就熬人;我还代表着南美洲最大的家居建材企业,要为7个国家超240家门店寻找货源。”巴雷罗说,“看好货源后,还要去工厂实地考察,单程车程就要6小时——可想而知有多艰苦。”
改善很快到来:进入21世纪,广交会从流花路展馆搬迁至琶洲展馆。巴雷罗发现,现代化的展馆带来了更好的采购体验,更大的面积却没有稀释机会的密度。至今,Sodimac每年要从中国进口10亿美元、约5.5万个货柜的自主品牌产品。“从五金、纺织、家具到灯具、小家电,我们几乎每次都逛满三期,完全就是一场‘不可思议秀’!”巴雷罗说。
架起“贸易桥”团结更多人
时光如白驹过隙,转眼数十年。到“新广交”Anah通用贸易有限公司创始人侯赛因·S·加拉达里参加广交会时,“老广交”们当年的艰辛已成为传奇故事。“虽然‘场地狭小’‘单程6小时’等困难如今已不复存在,但我们这代仍然面对挑战:创新,尤其是技术领域的创新。”侯赛因说。
所幸,在参加2届广交会后,侯赛因发现了应对挑战的底气。他说,原本自己只关注自家企业,但在考察中国供应链的过程中,他迅速意识到广交会背后蕴藏的庞大能量。
“虽然展馆还是这些展馆,可每届都有新体验——新产品、新创意层出不穷。”侯赛因说,“我家族里很多家人常去西方,而我是第一个来到广交会的人,这份履历让我自豪。”
眼下,单边主义、保护主义抬头,如何看待“东方”与“西方”,维护多边贸易体制,是“新广交”“老广交”共同关注的话题。分享会上,亚美商会执行会长陈辽瑞提出了自己的观点:当全球最大经济体与第二大经济体出现摩擦,其实是在释放一个信号——头号经济强权发现自身“制造”与“贸易”之间失衡了。
“一个经济体,全靠制造会变成‘孤岛’,全靠贸易则无法承压。”陈辽瑞分析,因此,每个国家都在寻找“制造”与“贸易”的平衡点。而以广交会为代表的商贸活动,使中国找到了“鱼和熊掌兼得”的解决方案。
陈辽瑞说,广交会“贸易桥”的作用,向来也受美国企业重视。亚美商会的会员中,不少有在广交会做专场的经历;哪怕在新冠疫情防控期间,也有会员企业通过“线上广交会”与合作伙伴对接。
“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,‘找供应商、找新品,广交会就是最优平台’逐渐成为美企开展亚洲业务的基本共识。”陈辽瑞说,“近年来,商会还邀请美国海关及亚马逊、DHL等巨头给供应商授课,告诉大家怎么合规地把货卖进美国。”
“像广交会这样的平台,无论在中国还是世界其他地方都需要更多。在这里,‘在一起’的力量激励着每一个人,让我们团结起来成就更大的事。”侯赛因说。
采写:南方+记者 邵一弘
摄影:南方+记者 钟志辉 South记者 郭宏达
订阅后可查看全文(剩余80%)






